1995年 马克兑人民币

《天道》里面私募基金一幕,韩楚风说:当初要是从国内融资就好了,从德国融资资本条件苛刻,币种兑来兑去成本太高了。丁元英说道:国内信用是个问题,私募基金是没爹没娘的买卖,一边做着生意,一边还得准备拼刀子,脑后还得长着眼睛看着衙门的脸色。

天道:一个好汉三个帮,做好一件事要具备什么条件?

丁元英的校友加好友韩楚风为了三件事找丁元英喝酒,一件是感谢丁元英让他在私募基金赚了188万马克,大概846万人民币让他脱贫了。一件是想就正天集团继任总裁的事儿,听听丁元英的见解。最后一件也是讨论最热闹,听着最牛叉的一件,他想当面问问丁元英到底为何不在股市里边继续捡钱?丁元英的回答是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,得适可而止,不然他们会跟你急。

咱们这些吃瓜群众粗粗一听,觉得股票不就是会买会卖,懂退吗?可是韩楚风听丁元英这个答案之后却很不满意,他眉头一皱,倒上两杯酒往前推了一杯,说,元英,我就真是市井到,咱们之间都不能沟通了?这是在埋怨丁元英瞧不起他,觉得他市井不肯跟他说实话。也就是说丁元英那套从狼嘴里夹肉得适可而止的说辞,在韩楚风听来完全就是扯淡,压根就不是丁元英结束那破基金的真实理由,这就很奇怪,如果说丁元英是敷衍韩楚风,咱们凑合还能理解。

天道:一个好汉三个帮,做好一件事要具备什么条件?

可是丁元英在后边的剧情里边也是这么对芮小丹说的:“这里面既有政治经济学,还有市场经济学,你得为改革开出一条道,还得分解改革的阵痛。这个时候的股市是真真假假,大起大落,在这种背景下,你既得盯着庄家的黑手,也得盯着衙门的快刀,你得在狼嘴里边有肉的时候下筷子,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抽身”。可见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,得适可而止,不然他们会跟你急是丁元英的真心话。

那么韩楚风为何一听就能断定这话不是事实的全部?咱们先来看丁元英私募基金三大担保人的配比,柏林索林特博彩公司董事长詹妮,柏林中华园餐饮公司董事长郑健时,北京正天商业大厦总经理韩楚风,其中出资最多的是搞博彩的詹妮380万马克,1995年时大概等于1710万人民币,最突兀的是柏林中华园餐饮公司董事长郑健时,他的担保金最少只有区区50万马克,大概是225万人民币,高级打工仔韩楚风的45万美金都要比他多,大概是373.5万人民币,而且丁元英跟郑健时其实压根也不熟,只是丁老板在留学期间因茶道而相识,因讨论佛教而为友,仅此而已。说得直白一些就是所谓的佛友、网友罢了,那种关系跟吃瓜群众的你我关系也差不了多少,也近不了多少。

天道:一个好汉三个帮,做好一件事要具备什么条件?

丁元英当初找担保人的时候,为啥非要把郑健时给拉上呢?

韩楚风为此还特意提出过异议,丁元英的回答是国内信用是个问题,国外信用就不是个问题了?就算国内找不到像詹妮那样的大财主来担保,也拉不来像张大傻那样的大土豪投资,可是像郑健时那样的能出50万马克,区区225万人民币的,比他郑健时更可控的,绝对不会投出不道德动机票的来做担保人之一,这对韩楚风来说应该不是难事。智慧过人的丁元英为啥非要舍近求远,舍易求难的找一个佛友、网友来做那么关键的担保人?

事实上丁元英考虑的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,还有其他关键的,就是名义股东要具备人文背景、出资能力、平等身份这三个条件。

三大担保人詹妮的出资跟吸资能力最强,百分百的投资额跟74%以上的担保金靠的都是人家詹妮,可以毫不客气的说,如果不是有其他因素的存在,郑健时跟韩楚风这哥俩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,那又是什么因素让丁老板非要把郑韩俩人给硬拉进来呢?

人文背景、出资能力、平等身份,丁元英是把人文背景摆在第一位的。郑健时是谁?他是欧洲华人协会常务理事,德国福建同乡会秘书长,柏林安溪茶叶商务会会长,他在欧洲闽南系华人圈里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。郑健时有这样的人文背景,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在德国或者是在柏林,他都有着不俗的人脉。三大担保人詹妮在私募基金里面完全就是一家独大了,那么谁来制约詹妮呢?比钱比出资能力谁又能比得过他,所以丁元英就只好退而求其次,比人文背景了。人文背景在异国他乡,还有比华人协会同乡会更牛叉的吗?把郑健时拉进来,有他坐镇,万一詹妮或者张大傻他们胆敢出幺蛾子,那可就得先掂量掂量是否要跟整个华人协会为敌。这不郑健时在看见张大傻他们拿出6打马克现金和一份事先拟定的商业利益保护协议时,不就插言道:这显然是预先谋划的,先生们过分了吧?这便是丁元英让只能出资50万马克的郑健时入局的原因。

把戏唱好除了得有钱的来捧个钱场之外,还需要没钱的来捧个人场。可是私募基金是在哪里运作的?在天朝想做好一件事儿,有钱了有人了还是不够的,你还得有权。在这里面韩楚风很可能是个富二代,他老爹很可能就是正天集团的股东之一,他老爹在天朝可能拥有不俗的人脉关系!

分析到此,大家明白了要做好一件事情得综合多方面的因素考虑,得有不同身份背景的人来配合实施。俗话说得好:一个好汉三个帮,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!